小房间里暖气充足,床被早就暖烘烘的了,陆薄言把苏简安放到床上,她习惯性的缩进被窝里,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就像她以往睡着了那样。
一转眼,母亲已经离开她快要十年了。
苏简安草草吃了两口东西垫着肚子东西,把剩下的饭菜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又熬上解酒汤,这才去看躺在沙发上的陆薄言。
她这一辈子,哪怕是被台风和暴雨困在荒山上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可她终究是被这个染缸染上了颜色。
她只好拨通沈越川的号码,按照苏简安说的,叫沈越川来接陆薄言。
奇怪,他的表情明明那么冷硬,双唇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
苏简安扶着陆薄言躺到床上,这才注意到他痛得脸都白了,却一直在咬牙撑着不愿意告诉医生。
幸好她已经学会了理智下一秒,她的双手抵上苏亦承的胸膛,用力的推他,口中含糊不清的抗议着,然而无效。
可现在……陆薄言应该正对她失望到极点吧。
陆薄言松开她:“再过一个月,如果情况没有好转,你就要听我们的话。”
“别说废话。”苏简安开门见山,“你要什么?”
沈越川沉吟了片刻,推开陆薄言办公室的大门,“简安,你相信他吗?”
苏简安沉吟半晌,最终决定用江少恺的方法:“事情过后,我会去跟江叔叔和阿姨道歉,跟他们解释清楚。”
她迫不及待的问:“你和方先生谈得怎么样?”
苏简安心情大好,跑过来挽住陆薄言的手:“婚礼的事情,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