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她也想过死了算了,不是因为生无可恋,而是不知道没有那个人之后,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唐玉兰带了很多东西,都是一些苏简安喜欢吃的水果和零嘴,她一坐下就扫了整个屋子一圈,问:“简安上哪儿去了?怎么不见她?”
她进了决赛,也许正在庆功?
陆薄言一手包办婚礼所有的大事小事,他说,她只需要安心等着当他的新娘。可现在苏简安怀疑他忙不过来。
只好把电话打到“承安”的总裁办公室去,接电话的是苏亦承的秘书:“苏总一早就去B市转机了。现在应该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
苏简安知道陆薄言肯定有所隐瞒,但再追问,他肯定要起疑了。
威胁她的人,绝不是陆薄言的爱慕者、或者陆薄言在商场上的对手这样的泛泛之辈。
但她没能从替她解围的男人口中问出什么,对方只说昨天见过她,对她印象深刻,没想到今天就在街上捡到她的钱包,就送到警察局来了,希望能还给她。
他问,谁能保证陆氏开发的其他楼盘不会坍塌呢?万一这样的事故再度发生,家没了不要紧,但住在家里的家人像芳汀花园的建筑工人那样没了,陆氏能赔给他吗?
为什么陷害陆氏的人是他?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干嘛?”
陆薄言说:“再住两天,我们就回家。”俨然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陆薄言已经起身走向苏简安,双眸里难掩诧异:“不是在上班吗?怎么来了?”
陆薄言谈及的大多是金融经济方面的事情。但很明显,大家最关注的,是他和苏简安私生活。
陆薄言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吻,转身出门。
陆薄言闭了闭眼,眉心深深的蹙起,包扎着纱布的手突然捂住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