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恺略感头疼,男同事的酒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替苏简安挡下,但是小影……比男同事难缠多了。 停好车,苏亦承径直走进‘蓝爵士’。
他还来不及联系穆司爵,秘书就匆匆忙忙推门进来,“陆总,有一个叫康瑞……啊……” 秦魏斜了洛小夕一眼,“我去见几个朋友。你去不去?”
顿时,一室人的目光又聚焦到她身上。 也因此,陆薄言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她也以为事情过一段时间就会过去,生活会重新归于平静。
陆爸爸摇摇头,“你父亲不是被任何人害死的,他只是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判决他死刑的,是法律。” 老人家欣慰的轻拍两下苏简安的手,又问:“亦承呢?他这大半年都没来G市看我,这段时间我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他肯定又开始忙了吧?让他千万注意身体。”
她满脸惊诧:“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小夕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为什么?”
洛小夕很快就阻止自己进行这种无聊的怨妇才会有的想象。 虽然早就对苏洪远这位所谓的“父亲”失望,但他一而再的伤害,苏简安还是觉得心壁上有什么正在被缓缓剥下,落地……
确实很难,饶是苏亦承都等了两个小时才能联系上这两人,他给出令人难以拒绝的优厚条件,这两位终于答应乘最快的一班飞机到本市来。 此举别有深意,陆薄言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方先生要和我谈什么?不便让旁人听见?”
“这有什么问题?”康瑞城意外的十分爽快,“还是上次的地方,我等你。” 苏简安报了个地址,“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不太舒服。”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半晌,只是说:“以后小心这个人。还有,不要再一个人乱跑了。”被当成凶手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 如果她答应他去医院,一定能检查出来她已经怀有身孕,到时候陆薄言会从医院把她直接带回家,离婚的事情,她恐怕是提都不能再提了。
察觉苏简安怀孕的时候,他的狂喜不亚于得到她的那一刻。 苏简安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这无异于是往陆薄言的怒火上浇油。
可是那天的那帮人,一个都没有找到。 她只好别开脸,“苏亦承,你听好我已经不爱你了。”
陆薄言只稍稍意外了一下:“韩小姐,你要和我谈什么?” “最倒霉的还是苏家的大小姐啊,风风光光的陆太太当了还不到一年,就碰上这么倒霉的事。”
苏简安脸一红,忙跳下床,“我去洗澡!” “慢慢吃。”洛妈妈抽了张纸巾递给洛小夕,“顺便听妈说两句。”
他们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今天股市刚刚开盘不到一个小时,陆氏的股价就跌停了。 同为男人,陆薄言知道苏亦承此刻的心情,默默的在两个杯子里倒满酒,碰了碰苏亦承的杯子,先干为敬。
她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一时头昏脑热,在陆薄言的唇离她还有几公分的时候,抬起头,主动吻上他。 去到警察局,事实证明她猜的果然没错。
一通不管不顾的榨取之后,陆薄言眸底的阴沉危险终于消散了不少。 陆薄言倒是没事人一样,但苏简安穿着高跟鞋的脚就糟罪了,疼痛难忍,所以看到酒店大门的时候,除了觉得解脱了,她什么都没有记起来。
于是,她所有好奇都变成了疑惑:“你明明没有在法国呆过啊,怎么会这么了解?” “陆薄言,”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样子不好。”
“陆氏这次也许会有损失。”江少恺说,“当然,这点损失对陆薄言来说……” “小夕。”苏亦承伸出手想触碰洛小夕的背,她却感觉到了似的,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裙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
“谢谢张阿姨。”苏简安很快喝了一碗粥,看时间差不多了,把萧芸芸叫醒。 “过节?”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怎么可能?谭梦也是A大毕业的,跟我同一届的管理系的学生。但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连朋友都算不上,哪来的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