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攥住洛小夕的手,一把将她拉过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里都充斥满了危险:“趁着这段时间你还能嚣张,你要好好把握每一次机会。” 小陈早就帮苏亦承处理好住宿的问题了,给他定了一幢当地的特色民居,古香古色的独立木楼,带一个草绿花香的小院子。
苏亦承讶异于洛小夕可以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自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旋即手又移到了脸颊上:“洛小夕,你是不是打我了?” 小影凑上来八卦:“简安,昨天是你亲你们家陆总,还是你们家陆总亲了你啊?”
“为什么?” 陆薄言俯下|身来,危险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边:“不要我碰你,那谁可以?嗯?”
洛小夕:“……” 东子默默汗颜,走上来悄声告诉康瑞城:“这是陆薄言,苏简安的丈夫。”
苏简安卖了个神秘,就是不肯说,实际上是不好意思说,同事们于是笑得更加暧昧,纷纷说肯定是水到渠成,不是接吻,而是忘情激吻了。 看着老板和司机把跑步机运进来,洛小夕忙收声,去按电梯。
“你不能再旷工了。”苏简安点了点陆薄言,“否则小心公司的下属说你‘色令智昏’!” “在想明天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回去一个人睡大床了!终于不用忍受你了!”苏简安毫不掩饰她的兴奋。
“最坏的结果,结婚前我就亲口跟她说过了。”陆薄言抬起头来,目光已经又变得锐利笃定,“现在首要的,是解决苏洪远。” 写好了字,最后就是装饰了,这工作和摆盘有异曲同工之妙,对苏简安来说没什么难度,色彩各异的新鲜水果和黑白巧克力齐齐上阵,一个精致无比的生日蛋糕就出炉了。
领证前,她也想象过自己离开陆薄言时的样子,一定是潇潇洒洒毫不留恋的。 但都是真的,躺在他身边的洛小夕是真的,他不用靠安眠药就一觉到天明也是真的。
洛小夕的声音低下去:“一开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简安把洛小夕拉起来:“那你跟我去个地方。”
陆薄言“嗯”了声:“你上去吧。” 苏简安怕纠缠到陆薄言来了,果断抓过康瑞城手里的花,匆匆忙忙走出警察局。
他们往前伸着手快速的走来,在红绿黄各色的灯光映照下,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厉鬼。 久了,苏简安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不再打扰陆薄言,而是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他埋首办公的时候,她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安静的看书。
“好。”苏简安点点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苏简安越过一个又一个障碍去到洛小夕身旁,不一会就收到苏亦承的短信,问洛小夕:“你准备好了吗?”
“谢谢你。” 她用力的擦了擦眼泪,死死盯着陆薄言:“你把话说清楚!”
陆薄言说:“你开始看新闻的时候。” 这一次,苏亦承也不再躲了,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从玄关打到客厅,东西乒乒乓乓的倒了一地。
只一瞬,已经足够让苏简安清醒过来,她瞪了瞪眼睛:“几点了!?” “还有脸来比赛呢。”一个女孩边描眉边“啐”了一声,“我还以为蝉联冠军真的是凭实力,没想到……呵!”
这大半个月以来,除了上班的时间之外,陆薄言几乎每时每刻都和苏简安呆在一起,她并没有去挑过礼物。但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早就挑好了。 耐心耗尽的时候,苏亦承拨通了洛小夕的电话。
苏简安点点头:“好。” “我把你电话号码告诉她了啊。”
江少恺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明明卖相精致,味道可口,可是入了口,还是味同嚼蜡…… 如果不是那天的情况不允许,康瑞城当天就派人去找那个替他包扎伤口的女人了。回来后又杂事缠身,交代去找的人没有尽力,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派了最信任最有能力的下属去,却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她。
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不仅仅是因为失望,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 东子就差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