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捏了一个刘婶送来的蜜饯:“张嘴。” “简安……”唐玉兰怔怔的问,“你不是专门学过刀工吧?”
实际上,陆薄言宁愿她不这么聪明,学得慢一点,傻里傻气的跳着就忘了下一步,囧着一张好看的小脸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一不注意就会踩上他的脚,这样他就会有无数的机会把她弄得迷迷糊糊主动向他示好。 就算他不喜欢她靠近也好,她无法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留他一个人。
她要喝点东西冷静一下! 苏简安:“……”什么叫狂?这就是啊!
“少夫人,我带你去房间。” 见他们下来,沈越川说:“我是为了吃韩师傅做的灌汤包才送文件过来的。吃饱了,走了。”他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上一句,“对了,推荐你们看一下今天的新闻。啧啧,简直不能更精彩了。”
她遮阳帽真的很大,衬得她的脸更加的小巧,额头沁出的薄汗黏住了几缕头发,双颊因为热而透着浅浅的红,看得陆薄言忍不住想下手揉一揉她的脸蛋。 “不要……”苏简安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进陆薄言的胸口,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睡。
第二天陆薄言醒得很早,苏简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他轻轻松开她,她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惊醒,蹙着眉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在被窝里。 苏简安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青葫剑仙》 九年了,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至于她在顾虑什么,陆薄言知道。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
“秦魏啊,你结婚那天跟我一起跳舞的那个,他现在是我哥们!”洛小夕连吐字都不清晰了,“‘缪斯’,你要过来么?” 现在就连他,都有点懵懵的搞不懂陆薄言想干什么了。
陆薄言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替江少恺道谢。” 她那些大大小小的秘密,终有一天会被陆薄言发觉的吧?
要是在她身边的是别人怎么办?她也照蹭不误? 那时正是她认识到自己喜欢陆薄言的时候,却只能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个秘密。可是洛小夕不同,喜欢上了她就去追,不管六岁的年龄差距,不管旁人的目光,不管自己的资本多么雄厚有多少个追求者,她就是要去追自己喜欢的,一追就是这么多年。
“陆总,你认错人了。Daisy还是卷发呢,我是你老婆~” 因为这样才能百分百确定,陆薄言真的在她身边。
他身上的睡袍系得很松,结实健美的胸膛微微露着,他起床的动作有一股致命的优雅和慵懒,仿佛一位缓缓苏醒的贵族。 唐玉兰见两人手牵手下来,笑得十分欣慰:“车子在外面等了,我们出发吧。”
苏简安冷冷一笑:“我说过你泄露我资料这件事算完了吗?你随时可以去警察局找我算账。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句,袭警和妨碍公务,轻则拘留,重则判刑。有过案底的,可能会判得更重。” 穆司爵迟疑了一下:“嗯,一个星期后开业。”
江边璀璨的灯火暗下来,失去华光的夜色显得更加暗沉,这座城市俨然已经陷入沉睡。 洛小夕如梦初醒,现在苏亦承是有女朋友的人,她在干什么?插足别人的感情?
夕阳在房子的外墙上涂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花园里草绿花盛,哪个角度看这里都给人一种家的归属感。 苏简安瞪他:“借口,你就是想耍流|氓!”
他进去的时候,套房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了,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沈越川,另一个是穆司爵。 苏亦承“嗯”了一声,又点了一根烟,漆黑的目光酷似车窗外浓浓的夜色,深邃莫测。
陆薄言眯了眯眼,脚不自觉的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陆薄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简安正在铺被子。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他们家的衣服?”苏简安也不追问到底,拉着陆薄言进去,店长跟她已经很熟了,“咦”了声,想叫她苏小姐,见到她身边的陆薄言,又笑着改口,“该叫你陆太太了。” 实际上她是后怕的。
刚才她叫得那么急,也许是担心他不吃早餐呢? 苏简安懵懵的看着驾驶座上的沈越川:“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