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已经猜到什么了,继续问:“给你消息的人是谁?”
苏简安突然想起她呆在洗手间的时候,陆薄言在外面打电话,隐约听到他说“江先生”什么的,原来是在给江少恺的父亲打电话。
她只好撕了两片暖宝宝贴在被子上,又用带来的折叠脸盆接了热水泡脚,哆哆嗦嗦中陆薄言打来电话,为了不让他察觉出异常,她用力咬了咬牙才接通电话。
西红柿、芹菜、胡萝卜、羊肉……都是穆司爵不吃的。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她果断拎起包下楼,直奔向大门。
边说边拉着陆薄言进房间,“嘭”一声关上门。
又是良久的沉默,陆薄言缓缓接着说:“我父亲的死,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是谋杀。”
结婚大半年,她自认已经十分了解陆薄言了,他的生活习惯,他的一些小怪癖,包括他的行事作风。
苏简安在家不敢露出丧气的样子,但在江少恺面前至少可以不用掩饰。
然后他就走了,头也不回。
挣开苏亦承,走过去,医生给她让了一个位置,她看见老洛依然是那个姿势躺在病床上,但晨光中,他的双眸是睁开的。
苏简安原本就瘦,几天折腾下来,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一向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果她闭上眼睛,随时给人一种破碎的瓷娃|娃的错觉。
然后,他“嘭”一声关上房门。
人流手术……手术室……
但每一次,都能像现在这样点燃他的神经。
可是,陆薄言用另一种方式、一种她不知道的方法,记录下了她这几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