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将来不知道会挂上哪个女人的衣服。而现在,她想私心一下。 苏简安做好准备迎接死亡,却突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陆薄言去车库取了车,刚要走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简安”两个字。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个意思?”
起初她并不能确定陆薄言是否能看懂,但后来陆薄言的表情告诉她,他看懂了,不过 苏亦承走过去,从后面抱起洛小夕。
苏简安微微笑着,眼里满是对老人的敬重和感谢。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看不出是戏谑还是真的微笑:“你不是有事要跟江少恺讨论,让我走吗?还顾得上跟我说话?”
偌大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壁灯,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我想回去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被我们漏掉了啊。教授不是跟我们说过吗?相信自己的直觉,陷入死胡同的时候,回到原地,从头开始。所以我……”
剩下的事情并不多,苏简安本来以为早上可以处理完,但是中午陆薄言下来很早,她不得不将剩余的事情留到下午,跟陆薄言出去。 苏简安多少有些意外,她对陆薄言的了解虽然不彻底,但有些习惯,陆薄言和苏亦承如出一辙他们对穿和用的要求高得堪比珠穆朗玛峰,用惯了的东西轻易不换。
那细微的热量不知道怎么的就扩散到了脸颊,苏简安木木的半晌都还愣着。 此时,陆薄言就站在苏简安的房门外,几次想敲门都没有下去手。
他叫她老婆? 归心似箭。
“不用。”陆薄言说,“先放公司保险柜,我明天再拿。” 苏简安知道记者想听到她说出能引起轩然大波的话,但那样的话要丢陆薄言面子的哎。
可昨天晚上的最后,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她,他的身体里好像多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但也只是一眼过后,陆薄言的目光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她刚才那一霎的惊艳、悸动,都属于多余的表演。
他才是她的丈夫,可她一语不发的跑去陪另一个男人吃晚饭。 苏简安想想也是,看见了又能怎么样?而且……十几年不见了,陆薄言不一定能认出她来吧?说不定他们曾经擦肩而过呢。
说着她在袖扣橱窗前停下了脚步。 “躺好!”
“好了。”苏简安不忍心再听下去,“不要再说了。” 以后她还是稍低调点的好,苏亦承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碰巧。就算碰上了,他也不一定每一次都有兴趣救她。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到了陆薄言额头上的一层薄汗。 她觉得挂在悬崖边的那个自己要松手了,坠落就坠落,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
他身上的睡袍系得很松,结实健美的胸膛微微露着,他起床的动作有一股致命的优雅和慵懒,仿佛一位缓缓苏醒的贵族。 “我们在纽约安顿下来后,我妈找了份工作,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有些家务就落到了我身上……”
这家酒店的顶楼,有一套不对外开放的套间,是苏亦承的,洛小夕一直都知道,也知道他交过那么多女朋友,却从没有带回家过,都是带来这里过夜,她还堵在这里破坏过他好几个春宵。 五点多的时候,洛小夕打来了电话,让苏简安出去一趟。
“你的脚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苏洪远的眉头皱了起来,“别哭了,吃完饭送你去医院看看。” “当然是”陆薄言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这样算。”
洛小夕摇摇头,想解释什么,却听到苏亦承冷笑:“你可以一边喜欢一个人,一边和另一个人开|房上|床?” 擦完她就想跑。
语气里有责怪,更多的却是安下心来的感觉,苏简安看着这个头发和浴袍都因为未来得及整理而显得有些凌乱的男人,扬了扬唇角:“你找我了啊?” 穆司爵倚靠着一辆黑色的路虎,那种强大的气势不露声色的张扬着,他明明看起来那么闲适,身后却有一种强烈的攻击性,让人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