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拉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再过几天,就是我爸的忌日。”
可又蓦地意识到,这六七年来,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她这些年的欢笑、泪水,都由江少恺见证。就算他能改变昨晚,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
别人不知道这辆骚包的小跑是谁的,但是她很清楚。
陆薄言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说完她就往窗户那边撞,苏亦承忍无可忍的把她拉回来,带着她下楼,塞进了他的车子里。
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陆薄言叹了口气:“我在自己房间睡不着。”
陆薄言怔了怔,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一下,但怀里的人真真实实。
“我好歹是你爹,怕你不成?明天就给我回来!”
“陆先生,你太太需要输液退烧。”
她认为江少恺可以?!
入睡前,一滴晶莹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沁入了枕芯里,现在将来都无人知。
梦幻?陈氏不是一个小公司,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处理丑闻、弥补错误,本来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陆氏强势收购,要花多大的力气和多少精力,外人无法想象。
陆薄言解开衬衫的袖扣,挽起袖子:“我帮你。”
“这个……”苏简安说,“你让我哥去问陆薄言!”
陆薄言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唇边逸出一声轻叹,搂紧苏简安,也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他们这种出身的人,看似自由,但实际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比如不管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将来你都必须要放弃兴趣,去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