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的目光也没有从病房门口移开，只是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嗯，说是上门抢人，也挺恰当。

符媛儿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发火了。

“她当然有这样的想法，”符妈妈笑道，“但这世上的事，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我……昨晚上尹今希给我打电话了。”

但她就是忍不住。

符媛儿一直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着季森卓醒来。

她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昨晚上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不管了，她赶紧把事情说完吧。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万千穿心。

但她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季森卓，妨碍他静养。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在大清早谈？”程子同的声音忽然响起。

“晚上我来接你。”他说。

她暗中吐了一口气，翻个身继续睡。

往湖边上的亭子里一坐，四面八方的情况都看得很明白，不怕有人偷听了。

符媛儿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车影离开，但直到车影不见了很久，她也没有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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