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笑了笑,他还以为陆薄言的动作会有多迅速呢,原来还在踌躇。 她天不怕地不怕,木马流氓都不怕,但是怕苦,怕吃药。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全家都鸡飞狗跳,为了哄她吃药,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可她总是有办法躲,躲不掉就跑,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肯定不会逼她的。
她想,陆薄言应该也忘了吧? 他就算要在外面养小蜜,但也别吃窝边草好吧!和秘书搞暧|昧,多没新意啊!
苏简安摸了摸鼻尖,礼貌性地笑了笑,坐回哥哥苏亦承身边。 陆薄言怎么可能被她的笑容迷惑,眯着眼:“你要知道飞机的事情,为什么不来问我?”
苏简安沉吟了一下:“不是,是我变得贪心了。暗恋他的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在杂志上看他一眼就好了。结婚时我觉得能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年,我就应该满足了。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学会了吃醋,我不想和他离婚,想永远当他的妻子,陪在他身边…… 一阵敲门声及时响起,然后是唐玉兰的声音:“薄言,你们起床没呢?”
不等她作出回答,苏亦承就重新攫住她的唇,用密集凶狠的吻覆盖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当洛小夕一辈子的老板娘嘛,她还是蛮有兴趣的。
确实,苏简安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角色。在苏家那么多年,苏媛媛唯一占去的就是苏洪远的宠爱,不过那玩意儿苏简安也不需要,但除了这个,苏媛媛从来没在苏简安身上占过一分钱的便宜,尽管她曾经挖空心思想整苏简安。 “妈理解。”唐玉兰眨眨眼睛,示意苏简安不用再解释了,“妈也年轻过。”
苏简安突然拉住他的手:“等一下。” 陆薄言把没处理的文件都递给沈越川:“到G市之前处理完。”
10岁的时候她还没去过美国,也不知道美国离A市有多远,妈妈告诉她美国在地球的另一边,要坐好久的飞机才能到。 “累不累?”陆薄言接过苏简安的球拍递给球童,正好有人把矿泉水送过来,他拧开一瓶递给苏简安,“陆太太,你的球技让我很意外。”
陆薄言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梢:“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又叫了好几次,她往被子里缩得愈深,还呢喃着发出含糊的抗议声,陆薄言捏住她的鼻子:“起床了。”
她不知道苏洪远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但她相信苏洪远不敢在陆家对她下手。 金钱的诱惑虽然很大,但是苏简安慎重考虑过后,还是摇头拒绝了:“上班之后我会很忙的,你要我晚睡早起,等于是要我的命。”
哎,离开陆薄言的怀抱好久了好么!停下来啊啊啊! 苏亦承按了按太阳穴:“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先回去。我5分钟后有个会。”
“混蛋。”她偏过头,气呼呼的,“又骗我。” 为什么总在她感觉她和陆薄言有希望、她决定争取陆薄言的时候,出现这些阻力?
宽敞的衣帽间里,一种静谧的暧|昧在不断的蔓延。 意外之余,她的脸更红,低声说了句谢谢,“嘭”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又躲进去了。
“你们都看新闻了?”苏简安忍不住吐槽,“都被江少恺带八卦了。放心,私事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和判断。” 陆薄言回过头,低声问苏简安:“午休时间是不是到了?”
什么父亲,照片上,分明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
可是,总感觉有什么异样,呼吸间伴随着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还是说……她早就自作聪明的自己想了个答案?
陆薄言走到苏简安的办公桌前,她已经处理好了一部分的文件,签名确定的放在一处,有疑问的放在一处并做出了标记,只有一份文件没签名,也没做任何标记,是庆典上的活动策划。 她突然想起那天窜进呼吸里的熟悉气息,还有他轻轻的声音,其实只要一回头,她就能看见陆薄言在她身后的。
“这是规矩,有时候不方便让你直接进来。”陆薄言合上文件,“找我什么事?” 他单手抵在墙上,用高大的身躯把她整个人困住,吻得霸道又强势,不容拒绝。
剩下的事情并不多,苏简安本来以为早上可以处理完,但是中午陆薄言下来很早,她不得不将剩余的事情留到下午,跟陆薄言出去。 苏简安纳闷了,不自觉的挽住陆薄言的手:“我哥这是……什么意思啊?”